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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缘删文。失踪就是在打ff14

【瑞金】救赎

#先艾特一下 @凹凸瑞金深夜六十分 
#在迟到的边缘试探
#和上次六十分一样的妖精pa
#大概是格瑞的回忆杀
#大量过去捏造注意
#以上ok,↓


格瑞从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谁,他被一个流浪旅团收养,即使是童年的记忆中也满是尸体和鲜血。

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像登格鲁村一样平和,更多的地方肆虐着强盗与猛禽。大部分妖精骨子里那股温和的天性使得他们只得吞下被欺压的不幸。
技艺高超的剑客和法师并非没有,只是数量太少又常年游荡在整片浩渺的大陆,大部分的地方都是收不到保护的。

流浪旅团比那些村庄或许更惨一点,因为他们没有所谓的“家”,也不会仅仅交了些所谓的保护税就被放过;又或许他们比村庄更好一些,因为他们有时也会担当掠夺的那一方,肆意榨取自己的所需。
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的格瑞从来都没有希望过什么美好生活,从一开始他眼中的世界就是黑夜。

他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杀人是在七岁的时候,为了救一个旅团的成员。
旅团没有足够的水,于是血污在格瑞的手上结了痂,他干呕了半个小时,并且在接下来的两天他都被噩梦缠身。
第三天那个他所救下的人还是死了,重伤不治。格瑞盯着尸体看了很久,他记得这个大叔是平时最照顾他的人,性格爽朗和谁都谈的拢。
可现在连收尸的人都没有,旅团要赶路了,没有时间了。

后来格瑞再也没有吐过,也没有做过噩梦。
他成了整个流浪旅团的主力,成了被许多人惧怕的死神。

“都干什么吃的!”
不远处传来一声粗旷的斥喝声,混杂着惨叫,哭号,应和,还有各种武器入肉的钝音,一片混乱。
格瑞躲在一棵巨大的古树之后喘着粗气,头部不小心被钝器击中而造成的伤口在缓慢而又确实的留下带着铁锈味的猩红液体,染红了右额垂下的发与眼。

对方人太多了,又是偷袭。
格瑞清楚的知道,这个算是自己半个容身之地的流浪旅团已经完蛋了。
他必须去谋些新的出路,但他头很疼,甚至有些发晕,看不清眼前的事物,灵敏度也差了许多。右腿被砍伤,虽然不算深可见骨但也绝不浅,大大影响了行动。
逃不出去,自己一个人,逃不出去。

格瑞感到有些好笑,什么死神,最后不还是双拳不敌四手。
大概这条被捡回来的命也就要在这里交代了吧。
格瑞清楚那些人对于自己实力的忌惮,他们不会因为他已经受伤而放松警惕,相反,他们会出动所有可以出动的力量来围剿垂死的猛兽。

“什么人——啊!!!”
“姐姐!这里有血迹!”
“金,这些人交给我,你去看看。”
“好!姐姐小心!”

陌生的声音,清亮的少年与少女。
格瑞不知来者是敌是友,用手中的长刀支撑着想要离开这个藏身地点,然而一阵头晕目眩,让格瑞忍不住双膝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

“你还好吧?哇,全是血……你,你等等,我给你包扎一下!”
格瑞感到有人将纱布轻轻缠在了自己头上,手法有些笨拙,却莫名其妙让格瑞感到一种认真的温柔。
他眯着眼,忍着头上的疼痛微微偏转了头,看向那个跑来的少年。
阳光从那人侧面斑驳的撒入,一头松软的金发顽皮的翘着边儿,反射着柔和的金光,像是那人头上有一个金色的光环。

真是天使一般

这是格瑞昏过去之前最后的想法。


“啊!你终于醒啦!”
格瑞才挣扎着睁开眼,耳边便传来一阵欢快的声音。
“姐姐姐姐!他醒了!”

格瑞试着转了转头,身上受伤的地方还都在隐隐作痛,但似乎是有人悉心上了药草,有一阵阵的清凉之感,缓解了不适。
“啊对了,我叫金!金色的金!之前在森林里你突然晕倒了,是我把你背回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名为金的大男孩笑的露出一口白牙,颇为期待的看着他像是个做了什么好事在向大人邀赏的孩子。

“格瑞。”
格瑞说完便又闭上了眼,他感觉累的很。

门突然被推了开来,大片大片和煦的日光洒进房间,驱走了寒意。
“你醒了?我叫秋,是金的姐姐,也算是这登格鲁村的驻守法师。”
与金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少女搬了个凳子也坐在了床边,“身体感觉怎么样?”
格瑞微微睁开了眼,驻守法师极其少见,看之前她一己之力击退那些敌寇的样子,约莫实力也不错。
“多谢,还好。”
“那就好。金把你背出来的时候,我看你和金差不多大,又不像是穷凶极恶之流,丢在那里实在是于心不忍。如果你愿意,可以留在这里,正好我们旁边还有一间空屋子。”
“哦对了,我看你似乎是习剑的?或许等你伤好了,我还可以教你些什么……啊我自己是不会用剑,但前几年外出游历,收集了不少剑术书,或许你可以看看。”
秋轻轻的讲着,金在一边听着一边伸手帮格瑞掖个被角给腿上换了个药。

“……多谢。”
格瑞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从未离开过黑暗,眼前的一切总让他感觉有那么些不真实。

黑暗掀开一角,透进的光线让人不住眯了眼。

“格瑞,你在想什么呢?”
金突然转过身来,依然是逆着光,怀中抱着刚摘下的,几乎有他一般身高的花朵,微微歪着头看着格瑞。
格瑞觉得这场景眼熟的很。
就像是他被救下的那天,男孩的头上也是这样柔和的折射着阳光,形成模糊的光环,干净的美好。

“没什么,以前的事情。”
格瑞抱着烈斩,倚在屋旁的篱笆上。
距离被金和秋收养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七年。所谓世事难料,回忆起来也觉得匪夷所思。

格瑞曾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就是个黑暗中的人了,但那人把他背到了光明下面。
每天手法生疏却认真仔细的换药,十二岁那年一脸兴奋的抱着烈斩得意洋洋的送给自己,不管遇到什么都开心的笑着……

“格瑞,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啦!有什么事儿,尽管和我说!我一定帮你!”
他说。
格瑞看见刻意用袖子遮挡住的地方有些烫伤的痕迹,当时到手的烈斩并不是现在这般的,而是有些坑坑洼洼。
“嘿嘿……这个是我在铁匠铺那里自己打造的!只学了半年……做的还不太好……嘿嘿……”
金挠着头傻笑着,是有些期待又有些失望的眼神。

“挺好的。”
格瑞将烈斩握在手里,试着挥了两下。虽然看上去不怎么美观,但却莫名趁手的很。
一家人吗。
他想。

他看见那个明明什么也不会却还扬言要保护自己的男孩,在受到肯定后绽开了笑颜,连身后的美艳的夕阳都沦为了他的陪衬。
格瑞又看见阳光在金的头上镀成了光环般的形状。

真是……
他不易察觉的勾了勾嘴角。

真是美好的人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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